借り

by:Megumi

生趣的孩子,需要以數十年的時間成長,才能邁入大人的世界;

然而當他成為無趣的大人後,卻只需1秒的時間學著放下,就能找回孩提的純真。


不知是出自吉卜力工作室的名號太過響亮,或者是大人們追求反璞歸真的心情太強烈,踏進電影院看「借り暮らしのアリエッティ」(台譯:借物少女艾莉緹)時,放眼滿席的座位上,盡是成年人。最近剛讀完宮崎駿的《折返點》,因此一看到這電影上映,就立刻想延續一下剛看完書的心情,也為很多事情都處在打轉中的生活,找點身處挫折中的希望感...

儘管去年6月造訪東京時,曾看到這作品即將上映的文宣品,卻因馬不停蹄而沒好好留意吉卜力的新作,只記得:女主角頭上怎麼夾著紅色洗衣夾?

2004年,過去曾以中年人為創作對象(赤豚,台譯:紅豬)的宮崎駿,首次嘗試為老年人推出了「ハウルの動く城」(台譯:霍爾的移動城堡)。之後,吉卜力便從德間書店脫離,以株式會社模式邁入獨立運作的新里程碑,並沈潛了好一段時間,直到2006年,才開始著手準備「崖の上のポニョ」台譯:崖上的波妞,2008年正式推出暌違4年之久的同名作品...再見吉卜力的作品,已經是2010年的夏天(以上均為日本上映時間)

2010年啊!在墨西哥傳出毒品暴力、北愛爾蘭也發生民眾抗議,以巴衝突更是如火如荼地持續進行著...正當我們為置身所處的世界,躊躇著究竟該走向怎樣的未來之際,宮崎駿也在苦思,為這時代製作出怎樣的動畫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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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莉緹頭上的髮夾,是人類的洗衣夾

其後,有了以《The Borrowers》為藍本進行改編的決定。

《The Borrowers》(日譯:《床下の小人たち》,即地板下的小人們)這部1952年創作的故事,出自英國兒童文學作家Mary Norton筆下的同名小說,此系列還包括了《空をとぶ小人たち》(在天空飛翔的小人們)、《小人たちの新しい家》(小人們的新家)...等等,以《床下の小人たち》為首,進行系列故事的發展。

此原著不但曾獲卡內基文學獎,更是宮崎駿放在心中懸念40年的作品,受到期待的程度可想而知。此作品除了延續由宮崎駿進行策劃及主導劇本發展之外,也決定將之做為世代交替的首役,將導演棒交給吉卜力工作室伙伴,亦即曾參與「千と千尋の神隠し」(台譯:神隱少女)、「崖の上のポニョ」等作品幕後工作的動畫師--米林宏昌。

 究竟這部作品是蘊藏著怎樣的魅力,讓宮崎駿懸念40年之久?

在地板下的故事裡,描述因心臟病而要靜養的12歲男孩–翔,搬到了東京郊外老宅中休養,在那裡他發現了一個祕密:借東西的小人族。他們只有鉛筆一般高,住在老宅的地板之下,靠著從樓上的人類那裡「借」東西為生。

14歲來自小人族的女孩-艾莉緹,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她,終於得到父
親的允許可以體驗「借東西」的冒險,但首次行動就被翔所發現!本來小人被人類發現意味著末日來臨,但艾莉緹卻與翔建 立出一份特別的感情。到底這段真摯而短暫的友誼,將會為他們的生命帶來怎樣地改變呢?(介紹引用自http://tw.movie.yahoo.com/movieinfo_main.html/id=366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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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側的黃色建築,原為白色外觀,因應動畫視覺調整

在電影一開始,男主角「翔」搭著姨婆的車,由都市來到故事發生所在場景時,美麗的建築先吸引了我的視線。

從「千と千尋の神隠し」的道後溫泉別館(日本三大溫泉之一)、「もののけ姬」(台譯:魔法公主)的屋久島日本第一個登錄為世界遺產的自然遺產)、「となりのトトロ」(台譯:龍貓)的東京杉並區的1950年代建築(此棟建築係日本於愛知博覽會時,依據宮崎駿的設計圖所建的主角住家及庭院,博覽會結束後,由數十自治體搶購,最後落腳保存於東京),許多當時做為創作參考的故事場景所在,後來都成為觀眾按圖索驥前往造訪的觀光勝地,也為地方發展帶來一道經濟活泉。

當姨婆的車子終於停下,始終安靜的翔看著眼前的鵝黃色建築,以及在青鬱漫草間分佈的石燈籠、石橋,草地中央還露出了一塊長型石塊,視線再往遠些移動,則是上升的綠坡,以及涼亭,高低錯落庭院開滿著各色的花朵,而貓咪也在草地上追逐著不明的小動物。樹葉的輪廓,疏密地由陽光間灑落,男孩的身軀隱藏在明亮又陰暗的光線裡...

這次故事場景,是一處真實存在的場所,位於青森縣平川市的國家指定名勝--「盛美園」。

勝美園內,最具代表的除了日式枯山水庭園之外,首推那棟位於入口附近的美麗白色和洋式建築「盛美館」,館的建築一樓為数寄屋造り(一種將日本茶室〔数寄屋〕設計風格納入建築設計的樣式)、二樓為文藝復興風格,非常具有特色。而在勝美館附近則分佈著鋪滿白砂的枯山水,以及在動畫裡出現的那塊置身於綠草間的長石塊,其實是「禮拜石」,為祭神佛之用的空間;再往前些則是「池泉」,也就是作品裡看到草叢間露出了石橋的所在,還有遠方位在綠坡上的「真の築山」,則為庭園遠側有著紅色屋頂的小亭。

據說2008年時,宮崎駿與吉卜力工作室成員來到勝美園進行員工旅行,其實只是想低調參觀,卻沒想到宮崎駿這位阿公的長相實在太過醒目,馬上被工作人員認出,館長還致送了勝美園的照片集做為紀念。

下回大家若有機會前往日本東北造訪青森,可別只記得吃吃蘋果、看看青森ねぶた祭(台灣通稱為「睡魔祭」,此為日本知名的東北三大祭之首),到勝美園體會一下「借り暮らしのアリエッティ」的作品場景,相信也是個不錯的新選擇!


以上兩張圖片出自http://ringomusha.com/?p=2118

 

在被強迫認識故事又參觀庭園之後,接下來,咱們就來談談這個關於小小人兒故事的感想吧!(足見真的是個任性又隨意的作者,心得竟然放在這麼後面才寫)




 




 

 

★借物與還物

「借物」,顧名思義就是借走物品,但我們也都知道「借」是一種建構在「還」為前提的狀態,才能稱之為「借」。然而,就像人類從大自然借走了土地、小小人兒愛莉緹又從人類的生活裡借走方糖或衛生紙,這些「借」卻都可能不會產生「還」的行為,之於出借者來說或許顯得微不足道,但對於借方而言,卻可能扮演著相當重要的份量。

也許這小小人兒並不真的存在,但借物的世界卻真實在我們的身邊上演。

已知的人類(未知的宇宙人或者腦子根本像宇宙人的那些偽地球人就不管了)生活在地球上,借走了土地、侵略山林之後,又借走海洋、掠取漁獲,然後甚至還嫌土地也不夠用了,開始在海上開始設置人工島嶼。就像翔對愛莉緹所說的:「人類有67億,但妳們的物種還剩下多少?」確實,儘管翔並無惡意,卻一語道破,人類在地球上所享有的資源有多優渥,這種得以支配一切、享受侵佔與破壞的恣意有多具有巨大的力量--人類是具有毀滅力量的,無論是對於其他同樣生存在地球上的生物,或者之於人類自己。

人類大抵難以歸還那些已經掠奪而來的,但在共存共榮之間,卻有其他得以降低破壞、永續環境的方式,讓我們能夠與萬物共生,也減少對於地球這個母體的破壞。

生活在當下的我們,放大到歷史的長河看待時,其實猶如滄海一粟,做為歷史前進的平台,本來就應該謹慎小心的維繫好這座平台上的平衡狀態,無論是對於自然環境、人文歷史等等,都應該珍惜所「借」,保有友善與謙卑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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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側的釘書針是小人兒的梯子、歪曲的鐵釘是小人兒的空橋、升降梯則由針線製成


★愛物與浪費

女主角愛莉緹與男主角相遇時,其實她正抱著從庭院裡借來的一片月桂葉,小心翼翼地躲在草叢裡,以躲避貓咪追逐。在她的腦海裡,想的是喜歡月桂香氣的媽媽ホミリー收到這份生日禮物將會有多開心,以及這片葉子可以讓家裡泡上一年的茶。

愛莉緹的父親ポッド總是告誡她,只能從人類手邊借走生活必需品,例如餅乾(擣碎後,重製食用)、方糖(切削後,家庭使用)、衛生紙(一樣進行切割)等等,其他生活中所需要(如葉菜、蔬果及花草)則由自然界取得,只在物資即將缺乏時,才在夜半時分冒險進入人類生活領域進行「借物」,平常則不進入人類的生活空間,以免因為被捕捉或殺害等原因而招致滅絕。

在小小的住所裡,愛莉緹的父親總忙於器物加工,而母親則照顧家中生活需求,有時縫紉、有時製作點心或沖茶,這種生活模式頗有中古世紀況味。在無從透過購買的商業行為,一向自給自足、與世無增的小小人兒們,所追求的並不是獲得更多的物質、獲得更好的享受,而是追求在生活得以平衡的儉樸平靜之下,過著只取一瓢飲的積極卻恬淡地生活。

這樣的生活樣態,相對反映出現今許多人類生活在貪婪、浪費的相對狀態。

在真實的生活裡,大有不愛物也不惜物的生活者,例如因為貪圖方便就不帶手帕,每次只要使用衛生紙擦手就成疊成疊的用,卻不珍惜紙也是由植物的纖維所製成,只抱持著「反正衛生紙很便宜」、「既然是再生紙就不用太省」的觀念,理所當然的消耗資源。

由於愛莉緹在驚慌下,將方糖遺落在地毯,於是翔便將方糖放在建築物下方的通風口(此類通風口通常是為使氣流貫通,且可避免建築受潮),想將方糖「還」給愛莉緹。看到方糖的愛莉緹雖然欣喜,卻趕緊告知父親,得到了告誡:既然已經被人類(翔)發現存在,就更不能去碰那顆方糖,那是人類為了捕捉小小人所設下的陷阱;然而,當愛莉緹又來到通風口時,卻看到螞蟻大軍早就一隻一隻地大排常龍,一隻頂著一顆結晶地,忙碌於搬運方糖,愛莉緹也因為看不下去,連忙揮開螞蟻,決定將只剩下半顆的方糖歸還給翔。

從愛莉緹看到方糖的欣喜,到螞蟻立刻排隊搬運著結晶,又一次隱隱地控訴著...會浪費物資的,只有人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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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生存,住在地下的小人兒不但要和白蟻、老鼠戰鬥,還要努力提防會讓人致死的除蟲劑


★利己與利他

甫由故事初始,姨婆貞子就忍不住在餐桌上抱怨,說著明知道孩子(翔)身體不好,又心臟開刀在即,他的母親卻還是只願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。

接下來,翔因為發現了家裡地板下住著小小人兒,於是拿起房間裡的袖珍建築模型,硬是伸手把愛莉緹家裡的廚房給拔起來,放入袖珍模型的廚房,在他的心裡心想著:這樣一來,小人兒應該可以明白,他們是好好的跟人類一起生活,而安心的繼續住下吧?
之後,因為翔的許多異狀而發現小小人存在的春子阿姨,不但伸手抓住了愛莉緹的媽媽ホミリー,像研究什麼地裝進玻璃罐裡,更打電話請捕鼠公司前來,打算一舉捕捉住在地下的小人兒,她還心想著「一定要活捉,可千萬不能弄死他們」!

由翔的母親、翔、春子阿姨,一路看下來便不難發現,每個人都是從「我」的角度去思考自己之外的世界。

翔的媽媽認為,努力工作保障優渥的生活,才是對於這孩子最好的付出,卻不知他不健康的身體與被送到郊區生活的孤寂,更是讓他鬱鬱寡歡,但卻覺得「我這樣對你最好!」;而翔則認為,希望愛莉緹一家可以安心生活,明白並不是全部的人類都是壓死最後一根稻草的魔手,期待透過「分享」的過程與實際把袖珍模型讓他們住的方式,讓這家小人兒明白「我們可以和平共處!」;而春子阿姨認為,住在地下的小人彷彿是古老神話的再現,當然應該要捕捉起來看看是怎麼回事,如果這些小人還能住在那棟袖珍建築就更好了,於是理所當然地「先全部捕捉起來最好!」

較熟的朋友都知道,我常說一句話:「最怕『好人做壞事』。」
好人做壞事,通常無心,也或者是為了想要成就好事,然而卻也因為這樣以「利他」為出發的好心,卻經常成為邁入不利己也不利他的窘境,因而動彈不得。壞人做壞事,容易被理解,然而好人做壞事,卻難以諒解,往往會在莫名其妙的狀態下發生,甚至一而再、再而三的重複,如果不能夠以對方的立場為出發,體恤對方所需要的協助,好人做壞事只會成為另一種敬謝不敏的「謝謝,再聯絡」!

是以,當我一看到翔的手伸進地板下拔開廚房牆壁,放入精雕細琢的袖珍廚房時,嘴裡忍不住喃喃自語,嘀咕著「もうおわりだ...」(這下完蛋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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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莉緹的房裡,滿佈著自然花草,鮮紅的南天為頂、樹果為燈,床頭的裝飾則是兩顆鈕釦


★分離與勇氣

初到市郊居住的翔,是個身體虛弱又鬱鬱寡歡的男孩。

一如父親ポッド對愛莉緹說的「那孩子看起來身體不好,不需要擔心他!」是個連小小人兒都覺得不具殺傷力的病貓,不是安靜待在房裡看書,就是躺在草地看書,因為心臟不好的緣故,也不會到處奔跑,造成小小人兒可能被人類看見的危險。然而這樣一個「安全人物」,卻在他認識這個大自己兩歲的愛莉緹之後,有了變化。

愛莉緹是個色彩鮮明的女孩,充滿活力、熱情,活繃亂跳又帥氣地四處來去,是健康狀態不佳的翔,容易因為欽佩、羨慕而自然而然就產生了特殊情感的女孩。

一開始,翔只覺得竟然真的有小小人兒存在而感到訝異,卻在之後逐漸與愛莉緹互動的過程中產生友情,甚至開始由他過去所沈溺的,那脆弱陰暗世界裡走出。翔推開櫃子、設法找到愛莉緹的家,為了想讓愛莉緹知道自己想與小小人兒共處的心意,而做出把袖珍廚房放到她家的行為。後來愛莉緹的媽媽ホミリー被春子阿姨抓走時,翔更主動說出「我們一起去找!」並且從窗戶爬上屋頂(因為房門被春子鎖起來),在他不曾爬上的灰黑色瓦隴間,吃力又危險的移動...

老是病奄奄的翔在救出人之後,又立刻湮滅地下曾經存在著小屋的證據,並將袖珍模型歸還到原初的所在--春子阿姨的一場忙碌,成為白工,難以理解的她,甚至看不穿那個總是臉色發白地,只會躺在床上看書的男孩。

跟著故事的發展,翔的改變鮮明地發生,因為愛莉緹的出現,翔開始有了想要去「保護」的對象,也許可解釋為男女的愛情,或也可說為純潔的友情,這想要讓愛莉緹免於憂心,甚至發揮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者的行動,在某種程度上都已經讓翔由自我封閉當中走了出來,這樣的改變對於男主角是很重要的成長,在「崖の上のポニョ」裡,宗介同樣為了保護小小的ポニョ,擁有這樣讓人為之感動的改變。

如果說,愛莉緹從翔的住所「借走」的東西是有形的方糖,翔從愛莉緹那裡同樣也「借走」了一個無形的東西,叫做勇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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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借物者」都由男性繼承,因愛莉緹為家中孤女,父親只得帶她出任務,以傳衣缽(背後牆面掛畫,是郵票)


故事的最後,睡夢中的翔突然醒來。

在貓咪的引導下,穿著睡衣的翔在森林裡奔跑,心臟所帶來的不適疼痛,讓他邊跑邊壓著胸口,呼吸急促...但一想到愛莉緹可能就這樣從生命中離去,他決定繼續往前跑,直到站在圍籬邊際,翔大聲地喊出愛莉緹的名字,期望能與她見上最後一面,想要傳遞出他心裡,那句最想告訴她的話:「妳會永遠在我心裡!」(對不起,我對於告白型的淚點很低)

一旁的小溪裡,一支小小的茶壺在水面上搖擺著。
茶壺裡,是忙碌著安頓家當的愛莉緹雙親,這茶壺將會滑向他們新家的所在,那裡也許不這麼舒適,卻將是個人類找不到的安全地帶;在茶壺邊,穿著皮草的族人スピラー(獨自生活的スピラー穿著彷如蓑衣蟲的外衣,帶著弓箭,說著粗魯的用語,例如講「ぐい」而不講「たべ」)看著一路上都不說話,只是靜靜坐在茶壺邊緣的愛莉緹,竟突然因為人類的呼喊而抬起頭...

究竟,愛莉緹會不會與翔見上這一面呢?此外,她會選擇與父母一同離開,或者為了即將在後天進行心臟手術的翔,而決定留下?為翔帶來勇氣的愛莉緹,會選擇怎樣為這段帶著友情與純愛的情誼,做出她的抉擇?

答案就在電影院裡,請大家自行去體會這整個故事吧~


看完「借り暮らしのアリエッティ」時,聽見坐在附近的觀眾說著「怎麼這次的動畫,都沒有出現什麼大場面?」

確實,這作品還真的沒什麼大場面,不但沒有什麼高潮迭起,也沒有感人肺腑的精彩畫面,卻依舊洋溢著我非常喜歡的2D手感(我總覺得那是一種來自於線條的溫暖,也是3D動畫所缺乏的魅力)。此外,這個故事的劇本也改的不錯,英國原著裡的開放式結局鋪陳,在加以改編之後,更帶有電影獨有的「遼闊感」,在故事收尾的發展與畫面的流暢度上,可說是恰如其分地,掌握到吉卜力工作室對於「電影」製作的精準度。

總體來說,我喜歡吉卜力這次所呈現的作品主題,保有了對於環境的關切,卻沒有太多教條的訓示,淡淡帶有其做為電影的娛樂性,又帶有教育的社會性。

雖然是新手導演的初登場,心裡非常討厭蟲的導演,卻努力的勾勒著這跟自然環境有關的作品(真的很可愛!)作品當中依舊洋溢著非常濃郁的吉卜力性格,或許也是因為整個作品還是由宮崎駿擔任企劃及劇本的緣故吧,從故事到水準都依舊保有一定水準,如果喜歡吉卜力作品的觀眾,應該不會對這作品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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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的最後...

在我們所生活的世界裡,有各式各樣的生物一同生活著,可能是動物,也可能是植物,甚至其中有些不免是非常讓人討厭的動物或植物--但是,就算一樣是人類好了,不也有些是讓人覺得很不討喜嗎?連同一種動物,都會帶來這麼多種不同人格了,更別說與我們完全不同的其他生物了,不是應該比尊重同一物種更加尊重那些陌生嗎?

儘管差異、或許不同,卻都是共存在這個環境下的生存者,人類需要植物,也需要動物,而那些被人類需要的動物與植物,又同樣需要其他不同元素,好讓他們賴以維生,這就是我們生存的世界,正是因為這樣的循環,才有所謂叫「永續」的生命力出現。

若沒有動物、植物,人類就算跟大自然「借」到土地,又能如何呢?就像許多人的物質生活,跟隨著經濟提升而越來越豐富,卻也在這同時,心靈越來越貧瘠,失去做為地球生物一員,所應該保有的謙卑與仁心。

自負的人類,未必擁有自傲的將來,而那看似即將絕滅的小小人兒,也未必真的得走上滅絕之路...期盼這小小人兒的可愛故事,可以為「心」帶來寒冬裡的溫暖,最後也希望為這部作品踏進電影院的朋友,都能體會到宮崎駿曾經說過的一句話:「電影,是做為學習人生的體現,而不是打發時間的娛樂」。

みんなさん、またね(大家後會有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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